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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几分柔和,说:“他无处可去。”
许昔年冷着脸:“关我什么事,滚。”
李玄钦深深地看他一眼,拿起旁边矮几上的药膏,将许昔年翻了个面,扒下他汗湿的裤衩,白里透红的光屁股陡然暴露在冰凉空气中。
许昔年打了个哆嗦,闭上眼睛,以为李玄钦又要他。
没想到皮肤上传来一阵清凉意。
皇帝什么也没做,只是一手拿药膏,一手沾药在他屁股上慢条斯理地涂抹。
雪白的药膏推开,粗粝指腹滑过饱受折磨的部位。
许昔年咬牙,瞪大眼睛看着床头。
“你知道,映白从小吃不饱穿不暖,他家里穷,你将他领回许府……”
许昔年不客气地打断他:“是你要将他领回许府,我不过是答应你。”
李玄钦怔了怔,拍了他屁股一巴掌,一声脆响。
许昔年扭头瞪他,皇帝吃笑,弯身亲在他嘴巴上,许昔年张嘴咬了他。
李玄钦放下.药膏,翻身压在他身上,双臂撑在许昔年脑袋两侧,以身体的重量加深了这个吻。
许昔年几近窒息。
“别碰我……”得以喘息的片刻,许昔年嗓音沙哑,将脑袋埋进枕间,哽咽:“别碰我。”
既然你心里没有我。
“昔年……”李玄钦至上而下,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亲吻他的脊背,一路向下。
许昔年浑身颤抖,听见身后的男人呢喃着:“昔年……映白,不可不救。”
“四年前映白离开许府,他身无分文,你母亲什么也没给他,甚至扒光了他的衣服,将他丢到柳楼门前。”
“你知道柳楼是什么,对么?”李玄钦温柔地,接着给他抹药。
许昔年知道。
长安城里的富贵公子哥儿们,啥也不会,吃喝玩乐倒是很在行。
尤其许昔年这样的身份,狐朋狗友一个赛一个殷勤,每每有什么新鲜事物,定要来许府请他同往。
许昔年差不多玩遍了长安。
柳楼在长安长乐坊里极有名气,与青楼不同,都是些男倌、小哥儿,个个肤白貌美,很受好男风的权贵们喜爱。
许昔年去过一两次,有一回,好友没长眼睛,说他比柳楼里的头牌还要美。
许昔年最讨厌旁人拿他相貌说事,他进了柳楼,没少被登徒子用垂涎的目光视奸,因此许家少爷砸了柳楼。
柳楼老板又赔钱又赔笑,亏了夫人又折兵。
“就那时候,”李玄钦低声继续,“几个混混将他拖进了巷子里。”
许昔年紧紧闭上眼睛。
第四十七章 换血风波(4)
47、
李玄钦解开捆住他的腰带,在许昔年耳旁喋喋不休。
“映白他从小就过得很苦,没少遭人欺负,进了许家也一向安分守己。”李玄钦摸着许昔年脑袋,如同儿时那般熟稔和温柔。
许昔年蒙住耳朵,他仿佛听见心脏碎裂的声音,如同破开的水球,曝晒于天光下,一地暗红鲜血。
整个世界陷入混沌与黑暗。
“昔年,你母亲无缘无故赶走映白,甚至将他丢到柳楼,他被那伙暴徒……我得知消息赶去时,已经来不及了。”
皇帝语气虽淡,却听得出他有多么痛心,几乎可以称得上痛心疾首。
他心疼他,许昔年想,李玄钦心疼极了许映白。
他们才是一对。心里似乎更冷了。许昔年抹了把眼睛。
“映白丢了一双腿。”李玄钦沉重道:“他那么骄傲的人,因为这件事,整整一年,躲在昏暗的屋子里不肯出门。”
“你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头,所以你不明白……”李玄钦忧伤地望着他。
“够了……”许昔年打断他,有气无力:“够了。”
皇帝沉默地注视他。
“李玄钦,我再说最后一次,我讨厌许映白。在我十四岁那年,七夕,我给你写了一封信,约你在酒楼后的河边见面……”
许昔年头脑发昏,眼前景象逐渐迷蒙,他咬住牙,顿了顿,道:“我托许樱将信转交给你,可她交给了许映白。然后……然后许映白找人埋伏在那儿……将我推下河里。”
“他挑断我的手脚筋,从此以后我不能再习武,因为在冷水里泡得太久,我生了很长时间病……”
“你从来不关心……”许昔年痛恨自己的语气,为什么要这样哀怨,像个婆婆妈妈的女人,他不能这样。
许昔年话声戛然而止,将下一句“你满脑子只有他”憋进肚子里。
“不会的。”皇帝毫不犹豫地打断他,他笃定:“这中间一定有误会。许昔年,我了解映白,他不可能做这种事。”
“所以他在你心里,纯洁无辜像朵小白花?”许昔年冷笑。
李玄钦没说话,沉默即是默认。
长久的寂静。
偌大寝殿里,离的很近的两个人,同一时刻噤声。
许昔年已经麻木了,他自暴自弃地想,为什么那天李玄钦干脆不让板子拍死他算了。
大不了他和许映白同归于尽。
时至如今,不能绞尽脑汁逃出去,就得坐以待毙。
许昔年看明白了,那些美好温存的过去,终于在李玄钦替许映白辩解的残忍言辞中,化为一片接一片的灰烬。
不如遗忘。
心如死灰。
就能狠下心来,不痛不痒。
“昔年。”李玄钦上床,掰开他两条腿,轻柔地动作着。
他将许昔年翻过来,许昔年抬起胳膊飞快地遮住了眼睛,皇帝深邃如潭的眸子久久凝视着他。
“我以前……”许昔年哽咽,他拼命眨眼睛,眼泪终于流回眼眶。
“喜欢过你……很久以前……你还是我的思卿哥哥的时候……”
少年两条腿被男人撑开,那背影高大的男人俯下身去,含住了他的。
许昔年打了个哆嗦,抓住李玄钦的头发,浑身颤栗。
“以后……”
快感在绝望的荒原之上,开出了色泽妖冶的花。
“再也……不会了。”
李玄钦,来赌一赌,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第四十八章 换血风波(5)
48、
皇帝终究没忍住,许昔年对他来说,简直是行走的春.药,平日里禁欲的人,到了许家少爷面前,怎么也忍不住。
他按着许昔年两条胳膊,那小孩没有挣扎,只侧着脑袋不看他,漂亮的琉璃似的眼珠子直直地瞪着碧纱橱。
屏风上用金丝绣着华丽的鸟儿,怎么也飞不出,那扇紫檀木屏风。
足够多的柔软后,李玄钦缓慢地进入他。
许昔年微不可察地颤抖,李玄钦没动,安安静静地待着,直到对方适应后,才弓起后背有力地耕耘。
“我……”许昔年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