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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在窗前,眉目凉薄,无悲无喜,淡淡道:“那就好。”
    许昔年整整大半个月没见李玄钦。
    皇帝没有来找他,他也没想起皇帝。
    转眼过了月,仲秋时节,秋狩到了。
    楚秋到许府上接许昔年,两人一同进宫,许昔年再和李玄钦去狩猎场,在骊山以东。
    出发前,李玄钦上早朝,让许昔年换上从来没穿过的朝服。
    许昔年纳闷:“换朝服做什么?”
    皇帝亲自为他宽衣解带,这回规规矩矩的,未曾对他动手动脚,他替许昔年束上发冠,望着发冠那枚价值连城的翡翠玉石,柔声道:“你该继承许家的爵位,朕打算封你做将军。”
    “……”许昔年满头黑线,不客气道:“你不觉得你这个皇帝做得太随意了吗,想封什么封什么。许府的宫女没大没小,成天叫我贵妃娘娘,我又不是女人。”
    “行了,知道你不是女人了,”皇帝好笑,“你都说多少遍了。”
    许昔年瘪了瘪嘴,李玄钦转到他身前系腰带。
    皇帝视线正好落在少年一截白皙精致的锁骨上,顿时浑身发热,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不小心看到许昔年珠玉般圆润的耳垂。
    李玄钦蓦地发狠,揪起他衣襟,一把怼上墙。
    “你做……”什么,“唔……”
    皇帝照着他使劲啃,再猴急地掰起他一条腿,就着站立的姿势,没进入,隔着衣料擦蹭。
    许昔年摇摇晃晃,撑住墙壁站稳:“你他娘真是…牲口。”
    李玄钦放开他,整了整衣襟,一副高高在上的威严模样,仿佛刚才搞突然袭击的不是他。
    许昔年背靠墙壁,呼呼地喘气。
    李玄钦为他系上腰带,整理衣襟和头发,摸了摸许昔年脑袋:“走吧,上朝。”
    许家的爵位是世袭的,设若没有许映白陷害,许明山老爷子退下后,侯爵就该落到许昔年头上。
    是故以前,就算许昔年成天吃吃喝喝,也有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惜后来,荣华富贵,皆如烟云飘散。
    早朝上,皇帝亲自加封许小公子为威远将军,朝中大臣对这无功无绩的少年将军颇有微词,就是许昔年自己也觉得有问题,但皇帝一意孤行。
    众大臣参透皇帝脸色,也都隐忍不发了。
    许昔年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无功无过的少年郎,起先是许府将门世家里无故遭殃的世家公子,后来进了宫被皇帝强留怎么都跑不掉,大臣们提起这桩,还有些同情他。
    早朝结束,许昔年站在含元殿里,略显迷茫,左右大臣们纷纷上前道喜,至少面子功夫还是要过得去。
    许昔年从小混迹人堆,为人处世这些道理他都懂,大臣们向他祝贺,尽管官位不如他的,许昔年都一一礼貌尊为前辈,把这帮老头子们唬得甚是开心。
    李玄钦立在门口,远远地看着,勾了下唇角。
    楚秋上前道:“陛下,秋狩的队伍已经安排好了,马车正在宫门外等候。”
    “好。”李玄钦目光微黯:“走吧,是时候了。”
    是时候,让一切结束。
    至少许昔年有句话说的没错,死去的人永远比活着的人更容易得到看重。
    那天,在皇陵里,独自面对许映白的衣冠冢,李玄钦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仇敌,至死方休。
    他越过群臣,步向懵懂的许昔年,朝他伸手:“昔年。”
    许昔年若有所觉,抬起眼帘望向他,没回牵那手,只转身,朝宫门外走去。
    作者说:
    嘿嘿嘿嘿嘿嘿
    第七十八章 秋狩(2)
    78、
    秋狩这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秋高气爽。
    李玄钦照例和许昔年坐一辆马车里,不过没有对他动手动脚。
    许昔年斜靠厢壁,偶尔撩起帘子望向马车外,闹市、人群,欢笑、喜悦和眼泪,那些行经他的人,都有各自的故事。
    李玄钦静静地看着他,少年模样长开了,他依稀记得许昔年幼时肉乎乎的,长大后就瘦了,再加上近日练武,皮肤晒黑了些,侧面望去,多了几分凛冽英气。
    仍旧是那样好看的容貌。
    李玄钦当了这些年皇帝,竟未曾再见过比许昔年外貌更合心意之人。
    “昔年。”皇帝哑声喊他。
    许昔年回头,视线投向他,脸上神情和语气都淡淡的:“什么?”
    “过来。”李玄钦招手,两人之间隔了一臂的距离。
    许昔年微微蹙眉,朝他坐近了些,皇帝握住他的手,缓声道:“稍后的将军印,由楚秋送过来,你务必…带在身上。”
    “……哦。”许昔年垂下眼帘,他的腰间挂着皇帝给他的无欢剑,是一把好剑,削铁如泥,剑刃有些灰暗,看上去不怎么显眼。
    “昔年,”皇帝附在他耳侧,哑声呢喃,“抬头。”
    许昔年抬起头,恰好贴上李玄钦滚烫的唇,皇帝顺势将他压在厢壁,捧着他侧颊密切地亲吻。
    许昔年一动不动,任由他肆虐,眼睛淡漠地睁着,视线越过李玄钦肩膀,望向对面的小窗。
    当一件事,走到了某个点,该察觉的企图,都能察觉了。
    许昔年在心底默默叹口气,缓慢地阖上眼帘,李玄钦大手捏在他颈窝,轻轻地包裹着,勾起他舌尖,试图引起他的回应。
    然而许昔年变得冰冷了,像一座冰雕,冷漠而疏离得仿佛局外人,由着身体被李玄钦胡来,灵魂却浮在半空中,沉默地注视着。
    李玄钦自然察觉到许昔年的麻木冷漠,他挑了几下,没能引起对方回应,便也放弃了,松开他,再整理他的衣襟,然后坐到一旁,扭头望向帘子外。
    “我真后悔……”许昔年忽然幽幽开口。
    “后悔什么?”李玄钦几乎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但听许昔年亲口说出来,竟然感到窒息般的疼痛,那种疼宛如跗骨之蛆,幽灵似的鬼魅地浮现在心底深处。
    “后悔,认识你。”许昔年睁开眼睛,目光明亮如初。
    一如许多年前,那孩子将蹴鞠抛到人群之外冷漠的许思卿面前,他跑到他身边,从此以后,任由命运将两人带入诡异旋涡。
    “设若没有许映白…也许我们……”李玄钦欲言又止地辩解。
    许昔年咧开嘴角,笑了下,摇摇头,将眼睛闭上,斜靠厢壁休憩,低声答:“没有许映白,还有张映百、王映白、李映白…你从一开始就于我无意,所以后来诸多纠葛,皆是我咎由自取。”
    “陛下,帝王薄情。”他轻声叹息:“昔年真是见识到了。”
    许昔年睡着了,李玄钦将他拥进怀中,让他斜倚着自己。
    许昔年说他薄情,那么他自己呢,从始至终只将他当作一个奴才,许昔年从来没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