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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能打,我觉得还是有胜算的。”
    千梧摇头,“偷不出来就算了,其实我没什么思路,只是直觉。”
    但直觉在很多个副本里都带他走向了真相。
    千梧想了想,又说,“去和别的镇民借刀试试,今天是日曜,他们不会出事,借几把刀给我们防身应该不是难事才对。”
    彭彭一去一回只花了十几分钟,轻轻松松借来五把刀,其他玩家见了也纷纷效仿。
    千梧看着桌上的几把刀若有所思,“看来是辅田不正常,只有他绝对不肯借木胆。”
    正说着,院门被推开,江沉回来了。
    千梧从屋里探头看了一眼,发现江沉是一个人回来的,王斌不在他身边。他径直进屋,从福袋里掏出法典,说道:“我差点忘了,羽毛笔上次副本我们没用上,一次机会省下了,这次可以试一试。”
    江沉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忽然想起来。千梧看着他,忽然发现所有人都洗了身上沾着的血,只有江沉还没洗干净,只洗了脸上的,脖子上的血还在那,衣服上大片的血花,虽然颜色已深,但看起来像是比早上更多。
    羽毛笔,只能用一次,不可无中生有。
    江沉找到【血嗅偶尔出鞘,而后循着血的记忆寻人】那一条,要划掉之前却忽然犹豫。
    “怎么了?”彭彭紧张地问,“划啊。”
    江沉犹豫片刻,说道:“忽然想起想用这种方式救屈樱但没成功那一次,虽然没成功,但那次倒是给了我一点暗示。”
    “什么暗示?”
    “这本书叫生存法典。”江沉翻到书脊上看了看,说道:“虽然法则陈述有时是生存的口吻,有时是死亡的口吻,但书名确实叫生存法典。像这条,虽然说的是死亡触发条件,但也可以理解成对于我们活下去的指引。”
    彭彭显然还是没懂,千梧平静道:“这条既是死亡触发条件,也是血嗅开杀戒的限制,只有沾染它杀过的镇民的血才可猎杀。你担心划掉这条反而会赋予它为所欲为的能力,是吗?”
    江沉点头。
    片刻后,江沉把羽毛笔一扔,头痛地揉揉鼻梁,说道:“怎么办,我倾向于认为这种判断才是正确的。”
    千梧苦笑,“我的直觉也是,不要划。”
    屈樱轻声道:“那么,或许能想想玩点什么文字游戏,篡改一下规则。”
    “这很难,毕竟不能无中生有。”彭彭苦恼道。
    江沉砰地把法典合上,“时间有限,我们分头思考吧。”
    大家各自散去,江沉把法典收好,福袋放在千梧手边,“我都背下来了,你记性不好,这个放你这。”
    他说着往外走去,千梧在身后叫住他,“你上哪?”
    江沉说,“我想事情时得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你不记得了吗?”
    江沉读书时确实这样,处理棘手的案例时会一个人在房间里,不肯有半点分心。但千梧却没出声,许久,等江沉回头看过来时,他才轻声说,“你身上的血好像比早上多了。”
    “没有吧。”江沉低头看了眼身上,“早上就是这些。”
    千梧没吭声,许久后别开头去,苦笑一下,眼眶泛红。
    “故意去老头家里又沾了很多血,是吗?”千梧轻声说,“一定要死在我前面?”
    见到他的泪光,江沉本能似地一下子抬脚往这边走,走两步又生生顿住。
    他低声无措道:“总不能让它先来找你,我对抗它还有几分胜算,说不定能撑到天亮。到天亮,它就走了。”
    千梧不过一笑,“或者说,即使要死,也要拖到天亮再死,不让它来找我。”
    江沉沉默不语。
    千梧看着他控诉道:“江少帅,能不能有一次,少用你冷静的头脑思考大局?你有想过如果真的那样,我要怎么办吗?”
    江沉坐到床边,沉默许久才说,“这不是一个冷静的选择,这明明是我的感情用事。”
    满室寂静,他又说,“这也不是大局,是私心,我只是舍不得你死,别的我都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小神经:谁不是呢。情话我也会说。
    它说着拱了拱地板:我也舍不得你死。
    地板沉默片刻:我已经被你拱死了。
    第94章 月曜夜杀人刀
    他们视线交汇, 许久不歇。
    千梧眼看着江沉被戳破心思情绪波动,再到恢复镇定。两人凝视彼此许久后同时收回了视线,江沉吁了口气,“整理一下现在的线索吧。”
    千梧嗯了一声。
    “我在镇上又打听到一些刺客的生平。他从小话少, 眼盲后更加寡言, 但人品正直善良。和弟弟一起长大一起学锻刀, 非常亲近。眼盲回乡后,兄弟二人虽然不像小时候一样嬉闹, 但仍常常在一起说话。”
    江沉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大部分信息都是我们知道的,但还有些细节。比如刺客回乡后沉迷锻刀, 弟弟每晚会来陪他看一会炉,邻居常常路过看见他们坐在一起聊天。刺客平时话不多, 但对弟弟还算亲近,甚至多数是他一直在说话, 弟弟偶尔插两句。”
    千梧听到这心里一动, “刺客一直在说,弟弟偶尔插两句?”
    “嗯。”江沉点头,“有点蹊跷。”
    千梧说,“如果他是给弟弟讲这些年的故事, 就能说得通。”
    江沉语气平静, “故事没多久就会讲完, 可邻居说大半年里每次路过都是这样。”
    千梧闻言目光向下落在江沉手里。那是从地砖下挖出的那张破破糟糟的纸, 上面烫着长短不一的洞。屈樱怕它被弄烂, 就把一张颜色不太一样的纸揉软和,将它用胶水贴在上面。
    “你和我猜的是一件事吗?”千梧忍不住问。
    江沉琢磨一会,“差不多吧。或许刺客是在和弟弟讨论锻刀的事, 这张纸是他讲述时随手比划的。”
    “还有一件事。”江沉忽然又说道:“王太公之前对我们说,刺客回乡后试图锻刀,但因为眼盲从未成功。但这里从前的邻居从来没见过他扔锻废的烂铁,大家想当然地认为他是压根没锻出个东西来。”
    千梧闻言抬眸,黑眸中有一簇亮色,“天长日久地锻刀,即使没有成功锻出好刀,也总该有些失败品,就和画画一样。如果要在镇上找一样失败品,我只能想到木胆。”
    江沉点头。
    “辅田本身不会锻刀,但他却很喜欢刀,他有充足的动机杀兄弟二人夺刀。”千梧把直觉说出来,“刺客眼盲,辅田是有能力杀掉他的,而后趁着弟弟沉溺悲痛找机会又杀死了弟弟。但他驾驭不了弟弟的三把神刀,最后只能勉强拿走哥哥锻出来的没什么用的木胆。”
    江沉蹙眉,片刻后道:“倒是也能说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