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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背景,以及心理与精神状况?”郑医生说,“另外更具体一些的,比如他们本身对性问题的态度,他们的性倾向,与性伴侣的关系等?”
    这倒是说得我一愣。
    这些问题我顶多和游一栋谈过,至于其他那些志愿者只是粗略地了解了一下,毕竟一来人群数量太大谈起来费劲,二来一开始也没觉得有深究的必要。
    “这款药我仔细了解了,药理上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它和我一开始想象有点不一样,我以为它会更……”郑医生顿了顿,仿佛在寻找一个比较合适的措辞,“更强效一点?总之,就我看来,这药还是太‘讲道理’了,如果是这样,不排除是受试者心理上抵触性行为,才导致影响了药效。”
    “?”真的吗?我不信。
    你们想,就游一栋那种的,发不了情还要骚,他会在心理上拒绝性行为?
    郑医生看我们没人说话,又说:“目前对Beta性冷淡群体的研究非常少,但我认为,可以试着从心理因素这里下手。”
    小孙也说:“其实我们大致上问过他们关于性方面的态度和经历,没发现他们有抵触心理啊,不然也不会愿意来做志愿者。”
    郑医生说:“一些深层次的心理问题并不容易被发现,问诊方法和经验都很重要。你们要是不介意,回头我来准备一份方案。”
    我赞许地点点头,觉得这件事仿佛靠谱起来了。
    “那就按刚才说的,再进行一次临床试验,先确定是不是香精的问题。”我最后说,“如果是,那就容易了,去掉香精成分估计这药就成了。如果不是,我们就试试郑医生的方法。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小赵:“OK。”
    小钱:“没有了。”
    小孙:“我没意见。”
    小周:“好的。”
    小吴:“嗯嗯。”
    小李:“郑医生好厉害啊……”
    郑医生:“……”
    “……”小王本人说,“那就这样吧,散会。”
    郑医生率先站了起来,朝众人躬了躬身,转头就往办公室走去,一如既往的高冷。
    我快步追了上去,在门边拦住了他,赔笑着说:“郑医生,那个,不好意思啊,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他停下脚步,看向我:“工作的事?”
    “呃……不完全是……”
    “哦,李小超的事。”郑医生淡淡道,“放心,只要他不做出过激行为,我会留他一条命。”
    “……”我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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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项目慢吞吞地进行着,郑医生也在慢吞吞地融入我们的集体。
    他跟小李好像再没起什么摩擦……行吧,哪怕有,我也不知道。
    好吧,我不想知道。
    反正只要他们不出事,我这当领导的情愿睁只眼闭只眼。
    两个多月后,新一期的临床试验结果出来了。
    我们基本排除了香精影响吸收这一可能性——“粉红之梦三代”不管有没有香精,他的作用都是一样,有效人群大概是29%。
    咦,这么一看,倒是比上次提升了不少。
    这次的临床试验志愿者有两批,一批是新招募的受试者,一批是上次的受试者。
    奇怪的点就在于,在个别上一期受试者身上,药效似乎起了变化。
    有一些上次用药无效的,这次却起效了(比如游一栋)。
    但也有几名志愿者上一次用药是有效的,这次却全无效果。
    事情因此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我们最终决定,对所有志愿者再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同时,郑医生的心理访谈也排上了日程。
    “方案我已经准备好了,各位可以用这几天学习一下。”郑医生替我们每人印了一叠厚厚的指导手册,“涉及到受试者的隐私,我想不方便请团队外部人员介入,但我一个人又确实无法完成这样大的工作量。”
    听明白了,我们得兵分几路去和这几百个志愿者聊天,确实挺难。
    我随手翻了翻手册,啊,这要学的东西还挺多……
    “您不帮我们培训一下吗?”我问郑医生。
    郑医生说:“当然。不介意就安排在下下周可以吗?下周我要请例假。”
    “嗯?”哦,对,说来也是,郑医生入职好几个月了,这个从来不用抑制剂的Omega确实到了该请例假的时候……
    “好的,我知道了,您安心休假就好。”我说。
    “放心,我会安排好工作。” 郑医生微微颔首,“对了,今天我可以申请早点下班吗?”
    “可以,没问题,周五了嘛。”
    “谢谢。”郑医生说完,起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散会吧。”我说。
    我这也刚打算走,小李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声说:“哥,我也要提前下班。”
    “可以。”我摸了摸他的狗头,叹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都是命啊。”
    小李:“?”
    “其他人想回家的也可以提前下班,我们下周再见。”说完,我一面翻阅着郑医生的手册,一面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我想,我等不及郑医生的培训了。
    此刻我想立刻马上和游一栋谈一谈。
    目前虽然还不能完全证实心理因素对药效的影响,但试验的结果正在指向这种可能性。
    游一栋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自认为足够了解他,现在却觉得,我也许从来不够关心他。
    仿佛从我认识他那天起,他就是这样,一个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公子哥,热情、勇敢、富有实践精神,且理想主义。虽然他有时候很浮夸很爱演,但永远是真诚的。
    他是怎么看待性的呢?
    曾经的他总爱cos不知道哪个版本的耶稣,说神爱世人,但神并不想和世人发生性关系。
    后来遇上了司徒瀚,他开始频繁出现在我办公室,抱着我的大腿嗷嗷哭着说要做爱。
    可是在他嗷嗷哭那段时间,“粉红之梦三代”对他却是无效的,他在抵触什么吗?
    想到这个,我当即给他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出来吃饭。
    电话那头的游一栋哼哼唧唧:“哥,我腰疼,懒得动,要不你来我家吃吧。”
    “……”我说,“年轻人,不要这么纵欲!”咦我好像没什么立场指责他。
    游一栋嘿嘿笑着,挂了电话。
    晚上到了他家,很巧司徒瀚也在……就很气!我为什么没提前问清楚司徒瀚在不在?现在这样是完全没法聊了。
    司徒瀚满脸写着不高兴,那冷酷的眼神非得翻译一下的话大概是:你算什么狗东西烧我的钱不够竟然还敢来掺和我们的二人世界你不觉得自己瓦数很高很亮吗能有点眼力界儿吃完就回家吗?
    但此刻我的药已经为他们寻回了久违的性福生活,因此我的目光也变得有底气了,翻译一下应该是:看什么看我是来找一栋的谁晓得你也在家啊他妈的你是老板又怎样有钱了不起啊好吧有钱就是了不起嘤嘤……
    Round 1,司徒瀚vs.王自强,司徒瀚完胜。
    默默无语地吃完饭后,我放下碗筷,说:“多谢款待,那我先回去了哈。”